第二天吃早飯,阮芋全程沒和阮誡說一句話。
餐桌上氣氛有些微妙,還是張向晴先打破了沉默:“綿綿,你外婆千叮嚀萬囑咐說以前學的樂器別荒廢了。上周沒來得及,今天晚點我陪你去琴行看看?”
阮芋把牛奶喝完,剛要說話,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。
是席如愿打過來的。她不知怎的呼出一口氣,把來電顯示給張向晴看:“但是我今天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出去逛街?!?br/>
“這樣啊。”張向晴應了一聲,沉默兩秒,“那也行。你玩的時候注意點有沒有合適的琴行,問好價格我給你轉(zhuǎn)錢?!?br/>
阮芋點點頭:“好,謝謝媽?!?br/>
倆人客氣的有些尷尬。阮芋連忙借口接電話溜到了陽臺。
和席如愿約好了具體地點,上午十點,阮芋準時到達學校附近的萬達廣場。
中午吃了一頓自助烤肉,那兩百塊錢立刻被用的干干凈凈。
后來阮芋說要感謝席如愿給她推薦好的補習機構(gòu),就又請她去看了場電影吃了點甜品。
席如愿嘴里塞著芒果班戟,手腳并用扒拉住阮芋:“嗚嗚嗚這就是和富婆做朋友的快樂嗎?”
阮芋怕她哽住,端起水果茶喂她,末了突然想起來張向晴的叮囑:“對啦,這邊有沒有什么還不錯的琴行之類的?”
作為宛城本地人,席如愿還真知道挺多,帶著阮芋出了商場拐了幾個彎,來到一個老胡同。
還沒走進去,就有吉他聲傳來,伴隨著溫溫柔柔的男聲。
“HeyJude,don'tmakeitbad.
Takeasadsongandmakeitbetter.”
披頭士樂隊的“heyJude”,和清風一起撫平了這兩天阮芋心頭的郁結(jié)。
她跟著席如愿來到一戶人家門口,這里的風車茉莉攀援著生長,白花與綠枝交纏著覆在紅墻上,落了一層雪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