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說著話,已經(jīng)過午了,梁若愚站起來,“郭賢弟還沒吃飯吧,走,帶你去嘗嘗本地的特產(chǎn)驢肉火燒去?!?br/>
郭鶯一聽就覺口水橫流,她來了保定府兩天了,也沒嘗到驢肉火燒什么樣,這回倒真要好好品嘗品嘗了。
玉園說是一個宅院,其實里面只不過是一個工坊,后院一排都是類似宿舍的房間,平時也有工坊做工的在這兒住著,梁若愚也在那里面住。他到后院去換了件衣服,又摸了一吊錢出來,臉上掛著笑,“小兄弟,你我一見如故,今日為兄做東,請你吃好的?!?br/>
郭鶯從小就沒什么親人,看他真把她當(dāng)兄弟看待,心里也是高興,便暗笑著點了點頭。
兩人到了一家小酒館,這是家專賣驢肉的店,名字起的也大氣,叫“全驢館”。他們要了四個驢肉火燒,一個套皮火鍋,一斤燒酒,坐下就開始吃起來。
郭鶯是在軍中待慣了的,為人也豪氣,雖不擅長飲酒,但氣勢可一點不弱,兩人脾氣秉性極為相投,竟吃喝的甚是盡興。
驢肉火燒很好吃,焦香熱乎的火燒夾了滿滿的肉,咬一口滿嘴流油,她連吃了兩個都不夠,又讓小二給上了兩個。
梁若愚約莫是喝多了,大舌頭道:“小兄弟,你知道嗎?我剛看你第一眼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女人,沒想到兄弟你這么豪爽,來,咱們再喝一杯?!?br/>
郭鶯微微蹙眉,從前很少有人能看出她是女的,難道潛移默化中自己有什么不一樣了?
這兒也沒鏡子,也不方便照,她對著酒杯中映出的影子看了看,果然唇紅齒白,更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嬌美。怪不得這個梁若愚會找她搭訕,原來是這個原因啊。
兩人吃完飯往外走,梁若愚這會兒已經(jīng)醉的昏昏沉沉的了,到了門口忽然瞧見幾匹馬從大路上馳騁而來,騎在馬上的人雖沒瞧太清楚,不過看著挺像是齊進(jìn)。這個時候,齊進(jìn)上保定來做什么?
郭鶯對著街上隨意招了招手,真的是隨意招的,可沒想到還真能招了人來,一個青衣男子飛躍到她面前,雙手抱拳,“大人請吩咐。”
郭鶯抽了抽嘴角,這到底封敬亭在她身邊安插了多少人啊,還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。
不過既然有人應(yīng),不用還挺浪費,便道:“去查查看齊進(jìn)到這兒做什么?”
“是。”那人倒是很聽話,抱了抱拳就走了。
郭鶯把梁若愚交給一直跟著他們的兩個衙差,讓他們把人先送回玉園去。
一個衙差道:“爺,咱們大人可是說了,你到哪兒咱們到哪兒,您就是去茅房咱們也得在外面守著,絕不能離開半步的?!?br/>
郭鶯心說,她果然是來坐牢的,這身上到底套了多少緊箍咒?。恳坏酪坏赖?,都快數(shù)不清了。還好云墨沒跟著她,否則又唧唧歪歪的說半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