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別跟我說,因為是在郊縣懷上的,所以叫季郊?!奔韭牊o語。
申屠川一臉認真:“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,”季聽果斷拒絕,“若是在河邊懷上的,你是不是還打算叫季河?”
申屠川的表情頓時微妙了:“那咱們的孩子有機會叫季河嗎?”
“你想都別想,”季聽面無表情,“明日去找太醫(yī)配一副避子湯,本宮這輩子斷情絕愛,絕不給你生孩子?!?br/>
申屠川被她逗笑了,抱著她久久不肯撒手,季聽起初還是繃住,慢慢的也笑了出來。
兩個人相處時總是愉快的,然而翌日一睜開眼,便又是一場惡戰(zhàn)。轉移染病之人一事做了三日,總算是進行到了最后。
“先前那些人家已經盡排查幾次了,不出意外的話,應當都沒什么隱瞞了,”周前輕聲嘆氣,臉頰比起以往消瘦不少,“現下所有人都依仗賑災糧,糧食已經用了一半,現下得遞折子討糧了?!?br/>
“我已經擬好了折子,要人去送了,”季聽蹙眉,“周大人辛苦了,今日便休息吧,剩下那幾家本宮和駙馬前去。”
“微臣不累?!敝芮懊Φ?。
季聽無奈:“休息吧,這郊縣還需你來主事,切不可累病了?!?br/>
周前猶豫一下,到底是答應了,季聽看了申屠川一眼,兩個人帶著衙役們出門了。
自打她來了之后,衙役們幾乎沒有休息過,隨著時間越久,他們便越無力,有兩個甚至因為身子不好染了瘟疫,如今已經去空屋住了。
眼看著他們越來越憔悴,季聽知道他們已經撐到了極限,若是再這么下去,怕是會枯竭而亡。
“今日將剩下的人家解決了,明日起便給家家戶戶分了牌子,要他們按定好的時辰去府衙門前領糧吧?!鄙晖来ㄖ浪趹n愁什么,于是提議道。
季聽抿唇:“雖說病人大多都送去了空屋,可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隱瞞,若是染病之人跟常人一起去領糧……”
“無妨,時間隔開,人也隔開,想來是無事的?!鄙晖来ǖ?。
季聽沉思片刻:“這也是個主意,只能如此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