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。”白荔低著頭,她嗓音悶悶的,聲又很小。
但語氣里帶著股倔強的勁,很自然地流露出來。
“沒有別扭。”她又強調了一遍。
最后這一句話倒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。
話音剛落,她也不知道紀霖汌聽見了沒有。
膝蓋表面一層的肌膚蹭破了皮,風一吹便有絲絲的疼痛。嚴重倒也不嚴重,涂抹點碘酒就行。
因為今天是運動會,所以她穿的是校服短褲。
早知道還不如穿長褲呢。
“我看看你傷口?!奔o霖汌俯低蹲下,視線和她平行。
稍一停頓,他剛伸出手要攙扶她,就被白荔下意識地躲避開,他就在空氣里扶了個寂寞。
“......”于是紀霖汌微一挑眉,帶了點輕笑的意味:“這還說沒有別扭?”
銀灰色的碎發(fā)劃過眉眼,他壓低了棒球帽。
一雙黑眸在帽檐遮蓋的陰影中熠熠生輝,下頜的線條還迎著光線,看起來十分干凈,像是被仔細雕琢。
他樣貌十分出眾,好像天生就是要站在聚光燈下。
白荔避開:“反正我說沒有就是沒有。”
說完,她伸出手去解開綁在兩人腿上的繩子。
這繩子也不知道是誰捆的,難解的很。
白荔在周圍找了一圈,才摸到了彈力帶的起始點。